imladris寒夜

#前虐後甜、HE結尾
#借用鏡子桑的星化症設定
#君に花を、君に星を
#意識流寫法

對於你的感情……並不是隻字片語就能道盡的。
★
「咳咳、」白髮的青年掩著嘴，咳了起來。
「隼，還好嗎？」身旁的海本來在看文件，聽見對方越咳越厲害，轉過注意力並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背：「不舒服嗎？」
「……嗯，沒事。」緩過氣來的隼瞇起眼說：「嗆到而已。」
「沒事就好。」想了想海站起身，幫對方倒了一杯熱茶才又走回來：「給。」
「ありがとう、」
端著茶水，隼認真的看著盯著手中文件的海的側臉。
「怎麼了？」察覺到對方的視線，海又抬起頭。
「沒有哦。」
嘆了口氣，海把看完的文件疊好遞給隼：「你晚點還要去找始吧？順便拿給他吧。」
「はい——」
☆
「隼，不舒服？」正在上妝的淚歪著頭問。
今天是和始、淚一起的少見三人組合的廣告拍攝工作。
稍微有些暈眩地腳步不穩，很快就穩住身體但還是被淚一眼看出來。
「沒事的，淚。」
「不舒服就別太勉強。」
「知道了，始。」
如果是海穿這件一定也很好看。
看著始身上的衣服，隼有些走神，接著突然湧上的反胃感讓他騰地站了起來。
過大的動作嚇到了身旁的淚，始也有些愣住。
「我去一下洗手間。」
跌跌撞撞跑進了洗手間，隼直接把門反鎖上。
除了反胃之外，心臟也有些抽疼。
頭抵在鏡子上，隼微微皺著眉頭忍受著心口的疼痛，隨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。
掩著嘴的手心落進了一個堅硬的東西。
「星……星？」
雖然是魔王大人但是能夠吐出星星這件事……還是很不可思議。
「隼？」始疑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「等一下！」稍微提高了聲音，隼喊。
手中的星星一滑就掉進了洗手台裏頭，沾了水之後原本完美的五角星卻溶出了殘缺的角度。
一手按住心口，隼皺著眉頭等待疼痛過去。
「真的沒事？」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，始問。
「嗯。」點點頭，隼露出笑容：「好了，回去吧！」
★
即使你的內心並不是看著我也沒關係。
只希望有一天，能傳達給你我的這份感情。
在那之前都會持續的……努力傳遞。
★
星化症……
躺在床上想著剛才查到的東西。
隼翻了個身。
被滿溢出來的愛意侵蝕化為星星啊……感覺是很美麗的病呢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，自己對於海的情感從夥伴的依賴變成了無法攔阻的愛意。
但是海啊，好像對自己不是這樣的情感呢。
對大家就像哥哥一般的海，內心裏頭大概還是住著那個他無緣更加熟悉的孩子。
「疼……」蜷起身，從心口處傳來的疼痛令人無法忽視。
床邊的櫃子上多了一整玻璃罐的透明星星，有的是深藍，像海的顏色一樣，有的是乾淨的透明，但更多的是兩者揉合的澄澈淺藍。
☆
「隼，那個是……？」
隔天來叫隼起床的海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玻璃罐。
「好看嗎？」還有點犯迷糊的隼盯著罐子過了一會兒，才轉向海露出笑容問。
「嗯，很美。」
「海喜歡的話可以拿去哦。」
「還是算了吧，你快點起來，要遲到了。」見對方已經起來換衣服，海便轉身出去，依稀可以聽見對方去叫淚的聲音。
坐在床邊看著那個玻璃罐，隼的笑容有些微微的苦澀。
心臟傳來細細的、針扎般的疼。
☆
自從第一次病發之後病情幾乎是以驚人速度急轉直下。
將細碎的星星封進玻璃罐裡頭，一個一個擺滿了櫃子。
本來能夠把它們全部溶進水裡消滅證據，但是看見那些星星就會想到那首自己和海的雙人曲。
贈與你……只屬於我的這幾千顆繁星。
如果沒辦法好好的把心意傳達出去自己最終就會消失吧？
★
將所有星星贈與你，照亮只屬於我的、你的溫柔笑意。
★
海……我想你。
但是不想要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。
墜散的星星落滿床邊，閃爍出似淚水的微光。
海心裡的那個位置不是我的，也不想要因為這個病讓海……
如果留給對方滿滿的星星，是否就能夠表達心意了？
留給對方自己化成的……千萬顆星星。
☆
「隼去哪裡了？」出遠門回來的海沒看見自家的隊長，連房間也是空無一人，像是從來沒有人居住過一樣，帶著疑惑問著還留在宿舍的淚。
「隼說不舒服要回家休養一陣子。」淚輕聲說。
「不舒服？很嚴重嗎？」
「……不知道。」搖搖頭，淚轉身走進房間拿了一個玻璃瓶出來：「海，這是隼說要給你的。」
瓶口封死的玻璃瓶裡頭滿滿的都是藍色、水晶般剔透的星星。
接過冰涼的瓶子，海似乎感覺不太妙地皺起眉頭。
「知道了。」摸摸淚的頭，海說。
「嗯。」
「別擔心啊，淚，我會找時間去看他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☆
「您好，我是海。」打了電話到隼那裏，接電話的卻不是隼，而是榊先生：「隼還好嗎？」
「少爺他……狀況不太好。」對方的聲音有些猶豫：「您能親自來一趟嗎？」
☆
「文月先生，您知道星化症這個病嗎？」
「叫我海就好。」皺起眉頭，海回答：「星化症？沒有聽說過……」
把手中印下來的資料遞給對方，榊嘆了口氣。
海快速掃過了紙上的資料，但越看心越沉。
對照一下對方這陣子異常的行為，很多地方都能解釋了。
「但叫我來有用嗎？」海抬頭看著榊：「隼喜歡的是始吧？」
「不，少爺喜歡的人是您。」榊很肯定地說。
「這……」
海不否認自己對隼也有好感，但是有沒有到愛情的程度就不知道了……
「少爺他好像很想見您，但是他說過了不可以讓您來找他。」榊有些抱歉地說：「是我擅自請您來的。」
「他人在哪？」嘆了口氣，海放下資料看著榊。
☆
沒開燈的房間裡頭只有小小的星星閃爍著光。
蜷縮在床上的那人顫抖咳著，無數的星星落入地上那堆數也數不清的微光。
門被小心地推開。
已經幾乎失去說話能力的隼轉過頭來，咳到帶淚的眼眸映出了來人的身影。
翠色的眼眸霎時閃過複雜的情緒。
隨後一語不發地撈起棉被就把自己蓋在了下面。
「……隼。」被滿室的星星震懾到，隨之而來的是心痛，海穩了穩情緒，走到了對方身邊輕喚。
沒有反應。
「隼。」海伸手拉開了對方的棉被，然後再次愣住。
對方漂亮的臉上有著星星狀的缺痕，邊緣是有些模糊不清的紫藍色。
被海強拉起來的隼刻意躲開了海的視線，然後因為臉頰上小心的撫觸而轉了回來。
隼輕啟唇卻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海依據對方的口型可以知道對方是在叫自己。
「隼，會疼嗎？」放輕了聲音，海問。
隼搖搖頭，因為對方的擁抱而僵了身子，隨後馬上把對方推開。
「隼，等一下。」被對方推開，海愣了愣。
隼搖搖頭，伸手指了指門，眼裏頭是淡淡的絕望。
「隼！」抓住了對方的手腕，海心疼地發現對方手上也是大大小小的缺口，有的邊緣已經泛出了星空的色彩：「聽我說！」
海將隼抱住，靠在對方耳邊輕聲：「隼，我愛你。」
隼顫了一下，隨即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。
「隼。」
過了一會兒，對方似乎是沒有力氣再掙扎了，動作漸漸停了下來。
「隼，你看著。」回想著剛才看見的東西，海將對方的臉扳正，伸手拿了一顆小小的星星，當著對方的面放進嘴裡。
苦澀又鹹鹹的味道。
隼，這些星星是你內心的眼淚嗎。
看著海的動作，隼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。
「隼，相信了？我是真的喜歡你。」看著對方的表情，海撫上了對方臉頰原本有著星星缺口的地方。
隼似乎是哭了，一顫一顫地趴在海懷裡，海輕輕撫著對方的背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。
滿室的星星化成了細碎光點漸漸消散，在陰暗的房間裏頭像是星空一般耀眼。
★
贈與你，千萬顆繁星。
是我竭盡全力的愛。
希望下半生能夠與你一同度過。

1070905
黎鳶